• 第一百一回 王医生淋漓谈父子 梁顶粪恩爱割夫妻 幸喜马车走得快,不多几时,便到了金利源码头了。卜子修连忙先下了车,垂手站着,等道台下车时,他还回道:‘是大人叫卑职坐的。’道台看了他一眼,只得罢了。后来他在巡防局里没有事办,便常常与些东洋车夫为难,......

  • 第二十四回 臧获私逃酿出三条性命 翰林伸手装成八面威风 当下我到里面去,只见已经另外腾出一间大空房,支了四个床铺,被褥都已开好。老太太和继之夫人,都不在里面,只有我们的一家人。问起来,方知老太太酒多了,已经睡了。继之夫人有点不好过,我姊姊强他去睡了。当下母亲便问我今天见了......

  • 第十一回 纱窗外潜身窥贼迹 房门前瞥眼睹奇形 当下我别过述农,骑马进城。路过那苟公馆门首,只见他大开中门,门外有许多马匹;街上堆了不少的爆竹纸,那爆竹还在那里放个不住。心中暗想,莫非办甚么喜事,然而上半天何以不见动静?继之家本来同他也有点往来,何以并未见有帖子?......

  • 第九十六回 教供辞巧存体面 写借据别出心裁 原来那钱塘县知县未发迹时,他的正室太太不知与和尚有了甚么事,被他查着凭据。欲待声张,却又怕于面子有碍,只得咽一口气,写一纸休书,把老婆休了,再娶这一位孺人的。此刻恰好遇了这个案子,那迂奶奶又自己碰了来,他便要......

  • 第九十九回 老叔祖娓娓讲官箴 少大人殷殷求仆从 莫可文自从做了王太尊书启之后,办事十分巴结;王伯丹的文章,也改得十分周到;对同事各人,也十分和气。并备了一分铺盖,在衙门里设一个床铺,每每公事忙时,就在衙门里下榻。人家都说他过于巴结了,自己公馆近在咫尺,何必如此;王太......

  • 第八十五回 恋花丛公子扶丧 定药方医生论病 这封信,你道他说些甚么?他说:‘台湾一省地方,朝廷尚且拿他送给日本,何况区区一座牯牛岭,值得甚么!将就送了他罢!况且争回来,又不是你的产业,何苦呢!’这里抚台见了他的信,就冷了许多,由得这里九江道去搅,不大理会了。......

  • 第八十回 贩丫头学政蒙羞 遇马扁富翁中计 子安道:那里有不来取赎的道理。这东西又不是人人可当,家家收当的,不过有两个和那典伙相熟的,到了急用的时候,没有东西可当,就拿了这个去做个名色,等那典伙好有东西写在票上,总算不是白借的罢了。各人听了,方才明白这真容可当的......

  • 第七十回 惠雪舫游说翰苑 周辅成误娶填房 我听那老者一席话,才晓得这里酒味不好的缘故,并不是代我买酒的人落了钱。于是再舀一碗让他喝,又开了一罐罐头牛肉请他。大家盘坐在炕上对吃。我又给钱与店家,叫他随便弄点面饭来。方才彼此通过姓名。那老者姓徐,号宗生,是本......

  • 《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轻性命天伦遭惨变 豁眼界北里试嬉游 哈哈!你道那人是谁?原来是我父亲当日在杭州开的店里一个小伙计,姓黎,表字景翼,广东人氏。我见了他,为甚吃惊呢?只因见他穿了一身的重孝,不由的不吃一个惊。然而叙起他来,我又为甚么哈哈一笑?只因我这回见他之后,晓得他闹了一......

  • 第七十八回 巧蒙蔽到处有机谋 报恩施沿街夸显耀 当下陈伯琦道:那边那一班人,一定是北洋来的。前一回放了几只北洋兵船到新加坡一带游历,恰好是这几天回到上海,想来一定是他们。他们虽然不识字,还是水师学堂出身,又在兵船上练习过,然后挨次推升的,所以一切风涛沙线,还是内行。......

  • 第五十三回 变幻离奇治家无术 误交朋友失路堪怜 那几个人却是对着我走来,一个提着半明不灭的灯笼,那两个每人扛着一根七八尺长的竹竿子。走到和我摩肩而过的时候,我举起灯笼向他们一照,那提灯笼的是个驼子,那扛竹竿子的一个是一只眼的,一个满面烟容,火光底下看他,竟是一张青......

  • 第七十九回 论丧礼痛砭陋俗 祝冥寿惹出奇谈 继之笑道:自从有大出丧以来,不曾有过这样批评,却给你一语道着了。我们赶快转弯,避了他罢。于是向北转弯,仍然走到大马路。此时大马路一带倒静了,我便和继之两个,到一壶春茶馆里泡一碗茶歇脚。只听得茶馆里议论纷纷,都是说这件......

  • 第一百○四回 良夫人毒打亲家母 承舅爷巧赚朱博如 你道那亲家老爷是谁?原来是内务府掌印郎中良果,号叫伯因,是内务府里头一个红人。当着这边多老爷散帖子那天,元二爷不是推说上衙门,大早就出去了么?原来他并不曾上衙门,是到丈人家去,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丈人丈母。所以这天良伯......

  • 第九十一回 老夫人舌端调反目 赵师母手版误呈词 叶伯芬自从巴结上大舅爷之后,京里便多了个照应,禁得他又百般打点,逢人巴结,慢慢的也就起了红点子了。此时军装局的总办因事撤了差,上峰便以以资熟手为名,把他委了总办。啸存任满之后,便陈臬开藩,连升上去。几年功夫,......

  • 第二十九回 送出洋强盗读西书 卖轮船局员造私货 京都大栅栏的同仁堂,本来是几百年的老铺,从来没有人敢影射他招牌的。此时看见报上的告白,明明说是京都同仁堂分设上海大马路,这分明是影射招牌,遂专打发了一个能干的伙计,带了使费出京,到上海来,和他会官司。这伙计既到上海之......

  • 第六十五回 一盛一衰世情商冷暖 忽从忽违辩语出温柔 云岫一口气说了六七句请坐,猛然自己觉着柜台外面没有凳子,连忙弯下腰去,要把自己坐的凳子端出来。我忙着:不必了,我们到外面去谈谈罢。但不知这里要看守不?云岫道:好,好,我们外面去谈,这里不要紧的。于是一同出来,拣了一家酒楼......

  • 第十七回 整归装游子走长途 抵家门慈亲喜无恙 你道翻出些甚么来?原来第一个翻出来是个母字,第二个是病字;我见了这两个字已经急了,连忙再翻那第三个字时,禁不得又是一个危字。此时只吓得我手足冰冷!忙忙的往下再翻,却是一个速字,底下还有一个字,料来是个归字、回字之类,......

  • 第九十二回 谋保全拟参僚属 巧运动赶出冤家 如今晚儿的官场,只要会逢迎,会巴结,没有不红的。你想象叶伯芬那种卑污苟贱的行径,上司焉有不喜欢他的道理?上司喜欢了,便是升官的捷径。从此不到五六年,便陈臬开藩,扶摇直上,一直升到苏州抚台。因为老太太信佛念经,伯......

  • 第二十回 神出鬼没母子动身 冷嘲热谑世伯受窘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道:他日这姓李的,果然照他说的这么办起来,虽然不怕他强横到底,但是不免一番口舌,岂不费事?伯衡道:岂有此理!那里有了几个臭铜,就好在乡里上这么横行!我道:不然,姓李的或者本无此心,禁不得这班小人在旁边唆摆,......

  • 第九回 诗翁画客狼狈为奸 怨女痴男鸳鸯并命 却说我听见有人唤我,睁眼看时,却是继之立在床前。我连忙起来。继之道:好睡,好睡!我出去的时候,看你一遍,见你没有醒,我不来惊动你;此刻我上院回来了,你还不起来么?想是昨夜作诗辛苦了。我一面起来,一面答应道:作诗倒不辛苦,只是......

  • 第七十四回 符弥轩逆伦几酿案 车文琴设谜赏春灯 当下符最灵走了进来,伯述便起身让坐。符最灵看见我在座,便道:原来阁下也在这里。早上我荒唐得很,实在饿急了,才蒙上一层老脸皮。我道:彼此同居,这点小事,有甚么要紧!伯述接口道:怎么你那位令孙,还是那般不孝么?符最灵道:这是我自......

  • 《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蓬荜中喜逢贤女子 市井上结识老书生 当下正要分手,我猛然想起那个甚么王大嫂,说过当日娶的时候,也是他的原媒,他自然知道那秋菊的旧主人的了。或者他逃回旧主人处,也未可知,何不去找那王大嫂,叫他领到他旧主人处一问呢。当下对端甫说了这个主意,端甫也说不错。于......

  • 第六十六回 妙转圜行贿买蜚言 猜哑谜当筵宣谑语 舒淡湖一跃而起,匆匆梳洗了,藏好了两只金镯子,拿了一百元的钞票,坐了马车,到四马路波斯花园对过去,找着了《品花宝鉴》上侯石翁的一个孙子,叫做侯翱初的,和他商量。这侯翱初是一家甚么报馆的主笔,当下见了淡湖,便乜斜着眼睛,放出......

  • 第八十八回 劝堕节翁姑齐屈膝 谐好事媒妁得甜头 当下苟才一面叫船上人剪好烟灯,通好烟枪,和芬臣两个对躺下来,先说些别样闲话。苟才的谈锋,本来没有一定。碰了他心事不宁的时候,就是和他相对终日,他也只默默无言;若是遇了他高兴头上,那就滔滔汩汩,词源不竭的了。他......

  • 第五十二回 酸风醋浪拆散鸳鸯 半夜三更几疑鬼魅 当下出了吴淞口,天色才平明。夫人和金姨太太到床上略躺了一躺。到十点钟时起来,梳洗过了。西崽送上牛奶点心,用过之后,夫人便叫西崽去叫买办来。一会儿买办来了,垂手请示。夫人在描金拜匣里,取出一千两的一张票子来,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