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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事拾忆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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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呼噜】

趣事拾忆的散文

打呼噜是很平常的事,据媒体介绍,我国人群中打呼噜的达19%,看这比例就知道这是很有群众基础的事儿。不过,任何东西都有出类拔萃者,打呼噜亦然。

杨君就曾与呼噜高手过招。那天,他和老牛出差同宿一客房,尚未入睡,邻床的老牛已打起呼噜,开初还算比较平缓,后来呼噜声忽然拔高,就好像洪水出闸,汹涌澎湃,那肆无忌惮、酣畅淋漓的呼噜声把杨君搅得六神不安,根本没法合眼。无奈之中,只得抱着被子躲进卫生间,蜷曲在浴缸里,心想这下总可以逃避“呼噜之难”。谁知刚刚闭眼,那一浪高过一浪的鼾声还是钻进卫生间的门缝,在狭小的卫生间里回荡,害得他睁着眼睛苦苦熬到凌晨。

初听杨君的诉苦,我心里半信半疑,难道老牛真有超人的呼噜神功?是不是杨君自己神经衰弱失眠而“嫁祸”于老牛?没过多久,当我亲身领教了呼噜声的厉害,才深深理解杨君当夜的遭遇。

那天去杭州出差,同房住宿的是个北方小伙,身高体健,长相特酷,谈吐斯文,礼貌有加,睡前唠嗑也十分投缘。夜半,熟睡中的我被火车行进的隆隆声惊醒,心里好生奇怪,自己怎么上了火车?仔细一听却发现是邻床的呼噜声。当我试图继续入睡时,邻床的呼噜声已打乱了原来的频率,有时如闷雷,由远及近,响声逐渐增大,最后是霹雳一声震乾坤,床摇壁动;有时又犹如万马奋蹄奔腾急,嘈杂且激昂,听得你心旌颤动惶恐不安。最令人恐惧的是呼噜声中还伴杂着“咯咯咯咯”的磨牙声,还有那含糊不清的呓语,把我吓得毛骨悚然,大气都不敢出。钻到被窝蒙上头吧,憋得太难受;用枕巾塞住两耳吧,可是那鼾声仍然震荡着耳膜。我开亮电灯,故意敲床板,大声咳嗽,但邻床仍然我行我素,鼾声依旧。无奈的我辗转反侧,内心油然有一种逃离房间的冲动,但外面是漆黑的夜,我别无选择只能默默忍受。直至凌晨时分,邻床的'呼噜转为低吟浅唱,我才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醒来时太阳已一竿子高了,邻床已用过早饭,他对我说:“朋友,你睡得好香。”我翻身起床,揉了揉睡意惺忪的双眼,哑口无言,只是拼命地回想,昨晚我真的睡得好香吗?!

【怕老鼠】

我真的特别怕老鼠。一个大男人竟然怕小老鼠,也许有些滑稽,这事还得从源头说起。

那年在南岸粮管所协助征粮,没事的时候闲不住,就到粮食交易所帮助发售粉干、索面。交易所有三间房,中间一间发货,两边有一间开票,还有一间是仓库。一天我正在发货,不经意间看见仓库角落里有一只大老鼠,绿莹莹的眼睛狡黠地看着我。“仓库里有老鼠”,我连忙向大家招呼。在粮食部门断断续续工作过几年,我知道大家对老鼠都恨之入骨,这种糟蹋粮食的东西是绝对不容许生存在粮库内的。

所长挂帅任灭鼠总指挥,部署灭鼠方案:全体人员放下手头工作,集中仓库,关上大门,来个“清鼠大围剿”。先是划分地盘,每人各守一块;再是整理自己区域内装着粉干和索面等粮食的麻袋和篓筐,尽量腾出空地作为灭鼠的战场。

我这边的战场还没开辟好,那边战斗已经打响,只听到一片叫打声和跺脚声。刹那间一只黑呼呼的老鼠跑到我守卫的地盘,我抬脚猛踩却为时已晚,老鼠从我的脚边蹿过,只听到他人守卫的地盘里再次响起战斗的呐喊。

当走投无路的老鼠再次蹿到我的跟前时,我吸取了第一次的经验,来了个提前亮,抬脚猛跺,刚好踩住老鼠的尾巴。老鼠“吱吱”乱叫,我一下子乱了方寸,脚稍稍松开,该死的老鼠竟转身往我裤筒里钻,把我吓得不知所措,情急之中蹦上了装着粉干的麻袋,一边放声吼叫,一边上蹦下跳,才把裤筒里的老鼠甩掉。众人在我叫喊声中围拢过来,群起而攻之,总算消灭了这只老鼠。这时我早已吓得嘴唇发白,两眼含泪,撩上裤脚发现小腿已被老鼠的利爪抓出几道血痕。最令人不安的是所长两眼露出了怜惜的神情,我感觉他怜悯的并不是受伤的我,而是那麻袋被我踩成寸断的粉干。

自此以后,我是谈鼠色变,也从心里更加憎恶老鼠。2000年去九寨沟旅游,开车的年轻司机很开朗,老是冲着路边的藏族姑娘喊:“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我听了觉得很不是滋味,半认真半玩笑地嗔怪司机不要把人的感情跟老鼠的本能联结在一起。

世上的事有些就是令人不可思议。2005年春节晚会,杨臣刚把一曲“老鼠爱大米”唱得红遍全中国,这让我十分迷惘。我想老鼠爱大米有什么可值得歌唱,不就是因为爱大米,老鼠才落得人人喊打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