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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螃蟹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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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时节,秋风送爽——不仅“送爽”,还送来了鲜美可口的螃蟹。以下是有关螃蟹的散文,欢迎阅读。

有关螃蟹的散文

  有关螃蟹的散文1

“秋风起、蟹脚痒”

秋天的北京是最美的季节。天透着那么的高、那么的蓝,长城内外,香山上下,遍地枫叶,红透了整个江山。人在这个季节觉得特别的爽快。

十月底,北京最旺的旅游季节,应战友之邀,到北京的郊区去游玩,除了观景,当然少不了吃食。战友还特别安排了一顿螃蟹。战友说,现在的北京,也时髦吃江苏“阳澄湖”的大闸蟹,而且高昂的价格反到成为一个卖点,不过这还是近几年的事情。

老北京传承吃螃蟹,过去讲究吃的是享有小天津卫的古镇“胜芳”螃蟹。虽然个头小,但壳薄肉嫩,甘美鲜醇,“胜芳”古镇,原为百里水乡,战国称武平,北齐改渭水,至北宋时,苏询任文安主簿期间,将南方种植水稻、莲藕的技术传入东淀渭城。此后,渭城的广阔水域呈现芦稻相映,荷菱飘香,鱼虾蟹藕丰收的景象。甚至有个说法叫“南有苏杭,北有胜芳”,螃蟹也就成为当地一大特产,在京津保地区,特别是京城享有盛誉。稍差一点的还有“马驹桥”的“高粱红大螃蟹”,再就是北京地产的“灯笼子蟹”了。战友说,我们兄弟也不显摆,就吃北京的“灯笼子蟹”,由于近几年南水北调,北京的水资源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如今北京郊区地产的许多水产品已经恢复了往日的辉煌,螃蟹也是如此。“阳澄湖”大闸蟹回老家自己吃去。一阵爽朗的笑声,代表着几十年的战友情。

北京人做螃蟹的方法更简单,把螃蟹洗净清蒸。傍晚时分,把十几只大螃蟹,放进蒸锅,把盖子盖上,盖子上放些重物,为了防止螃蟹受热爬将出来,这个到跟我们南方人自己在家做螃蟹是一样的,不象在宾馆饭店,要把螃蟹用绳子扎的牢牢的蒸。等到锅里的水呱拉呱拉一响,看着锅盖被螃蟹顶的一颤一颤,赶紧用手把锅盖捱住,不一会,没有了动静,顺着锅边冒出的热气,在屋里的人们,闻到了一股鲜美的清香,螃蟹熟了。

一大盘通红的螃蟹热气腾腾的端上桌来,战友准备了菊花白酒,接下来就开吃。

本以为就这样喝酒品蟹。战友却象宝贝似的拿出了两套吃蟹的工具。我们平时吃蟹,也就用十个指头把螃蟹掰开吃,有的甚至连壳带肉一口咬下,在嘴中嚼吧嚼吧,咂摸咂摸滋味,再把它吐出来,这在全国都是一样,叫“牛吃蟹”。战友拿出来的工具叫“蟹八件”。相传这“蟹八件”最早出现在江南,大概是从明代中期由江南传到京城的。通常是一个手掌大小、玲珑精巧的小方桌,一把造型美观的长柄斧,还有圆头剪、小锤子、长叉子、镊子、钎子,以及别致实用的小勺等八件。国人食蟹的历史,最早又可追溯到西周时代,从《周礼》和晋代《字林》记载可知,我国已有两千七八百年的吃蟹历史。自古以来,食蟹似乎是一件大有讲究的雅事。明代初期,美食指南《考吃》记载,能工巧匠创制出这一整套 精巧的食蟹工具后,吃蟹成了一件文雅而潇洒的饮食享受,以小巧玲珑的金、银、铜餐具食蟹,妙趣横生,是一种逸致的高雅餐饮活动。上乘的“蟹八件”均讲究白银制造。

平常人家能够用这套家什吃螃蟹的人已经是很讲究的了。我战友的这两套就更讲究,都是纯银的。其中有一套是前清皇宫里的用具,市值已经是天价,每年拿出来用用,也算是保养。为什么要用纯银的呢?原来有这么个讲究:河蟹因为是谈水环境生长,必须得活吃,如果死了,螃蟹马上会变质,它的体内会产生一种毒素,用纯银制造的工具还有一个辩毒的妙用。

工具虽然复杂,但北京人吃蟹调料却很简单,就用些陈醋与姜丝,甚至连盐都不放,不过也唯有这么吃,才真正吃出螃蟹的趣味。

我看着战友用这“八件”轮番上阵,叉、钎、勺、镊,或叉或剔或刮,经过一番精雕细刻,蟹壳里的雪白鲜嫩的蟹肉被彻底取出,整个过程讲究、干净、利落,有条不紊,充满音律感,然后把那蟹肉蘸上姜醋,慢慢品尝,就上一杯菊花白酒,生活之美也不过如此了。

我等实在用不习惯这工具,便生吞活剥吃了三、四个,实在是有辱这般美食。忽然我就想,如今的社会,不正如这吃螃蟹,有的精雕细啄,有的生吞活剥,有的偶尔尝之,还有的只能望之兴叹吗?

吃过鲜美的螃蟹,用放着菊花辩的茶水洗洗手,去去腥味。抬头望去,四合院屋顶的青瓦上已然撒上了一层薄薄的银光,夜空里的皓月如玉如盘,远处偶尔飘来几声蛐蛐的鸣叫声,及夹杂着谈谈桂花香的阵阵秋风... ...

秋天,真就这么美丽!

  有关螃蟹的散文2

小时候我家住在简易平房里,周围的邻居多是湖北人和湖南人,饮食习惯与我们下江人有很大的差异。每年重阳前后吃蟹成了我家的一道风景。那个时候,人们的收入有限,加上饮食习惯的差异,街坊们很少吃蟹,当然,也有很多人不知道怎么吃蟹。我吃蟹是在父亲的传授下吃的。

每当我家吃蟹的时候,父亲总是将吃蟹的一些讲究与技巧告诉我们。这个时候父亲左手持盛着黄酒的酒杯,右手持蟹脚,呷一口黄酒,吃一口蟹脚肉,将如何制作蘸料,吃蟹的顺序、蟹的哪些部位不能吃,等等与吃蟹的有关常识娓娓道来,听着入迷时胜似吃蟹。

吃蟹有很多讲究。蘸料制作得当,更增添了蟹的味道并可以防止吃蟹不当造成的不良后果。曹雪芹在《红楼梦》第三十八回回末有一首《螃蟹咏》里就说得很清楚,吃蟹的时候要使用菊花和生姜。诗曰:

桂霭桐阴坐举殇,长安涎口盼重阳。

眼前道路无经纬,皮里春秋空黑黄,

酒未敌腥还用菊,性防积冷定须姜。

于今落釜成何益,月浦空余禾黍香。

这首诗里谈到了两点,一是除去蟹的腥味除了用酒以外还需用菊花,二是因为蟹属凉性很重的食物为了防止吃蟹积冷要用生姜。李时珍在《本草纲目》里比较详细的描叙了生姜的药性:辛、微温、无毒。中医讲究五行之说阴阳之道,即辛药治寒病,正所谓“热从火化,寒为水气,热能胜之。辛热以散寒,苦甘以胜水。水之正味,其泻以咸”。吃蟹用姜即可明了了。

蘸料所用原料有醋、酱油、砂糖、姜,讲究者将姜剁茸后与醋、酱油、砂糖混合隔水炖二十分钟即可。我们这里说的“隔水炖”,是将蘸料装在碗里,锅里装水,碗再置锅中,碗里的蘸料与锅里的水不混合。“隔水炖”按照现代化工原理属于萃取过程,就是将生姜里的药用成分用“醋”提取出来,让生姜发挥更好的药理作用。“隔水炖”最大的好处是锅里的水温至水沸腾时始终保持100摄氏度,可以避免因温度过造成生姜的有效成分挥发。

螃蟹买回家洗净,生的做熟,两种方法。一是煮蟹法,即蟹置入盛满滚水的锅内,加生姜一块,猛火煮之。一般半斤以上的二十分钟,六两以下的十五分钟;二是蒸蟹法,水烧至大滚时,将蟹肚朝天放入蒸笼中,上置洗净抹干之紫苏叶,蒸十五到二十分钟。无论煮或蒸,一定要把螃蟹的脚爪用线缠捆住,不然,活螃蟹在受热时会拼命挣扎,将体内的蟹肉消耗殆尽。

吃蟹讲究慢工出细活,吃蟹的顺序也有讲究。最先吃的是蟹腿,蟹腿有八只,腿里的肉好吃,但是不好取,食蟹腿时,可先吃掉两处关节,然后将腿里的肉吸出来。其次吃蟹钳,蟹钳的肉较多,吃起来相对也比较方便。再次吃蟹黄。吃蟹黄时是吃蟹的高潮。掀开蟹壳,注意要从头顶将盖打开,去蟹肺、蟹心、蟹胃和蟹肠,将蟹身往两边屈,把蟹膏挤出来食用,如果是母蟹,就可以吃到味道鲜美的蟹黄,要是公蟹则可以吃到洁白的蟹膏。最后吃蟹肉。蟹肉是一瓣一瓣的,呈丝状,需要把半边蟹打横入口,逐瓣咬开蟹壳,让大瓣的蟹肉顺利吮入口。

父亲年轻时在旧上海打工,见过十里洋场很多有钱人家吃蟹时的讲究与排场。

其实,早在晚清,苏州人就制作出一整套专门用以吃蟹的小工具:蟹八件。蟹八件包括小方桌、腰圆锤、长柄斧、长柄叉、圆头剪、镊子、钎子、小匙,分别有垫、敲、劈、叉、剪、夹、剔、盛等多种功能。螃蟹端上桌,吃蟹人把蟹放在小方桌上,用圆头剪刀逐一剪下大螯和蟹脚,将腰圆锤对着蟹壳四周轻轻敲打一圈,再以长柄斧劈开背壳和肚脐,之后拿钎、镊、叉、锤,或剔或夹或叉或敲,一件件工具轮番使用。

在旧上海,富裕程度不等的人家的“蟹八件”,其材质也有很大的差别,从金到银再到铜,条件差的用竹制牙签剔蟹肉或干脆用蟹腿的尖尖剔食。

购买螃蟹也有考究,死螃蟹万万不能食用。挑选螃蟹时先看外表,颜色鲜明,轮廓明朗,刚毛密挺,符合青紫(背)、白肚、金毛条件的属上品。其次用手指压蟹足,足丰厚身为饱满。最后用手指轻敲眼睛附近,凡眼睛闪动灵活,一再口喷泡沫的.,食味必鲜。

父亲去世已三十多年,年年吃蟹年年忆父亲,谨以此文代蟹祭奠父亲。

  有关螃蟹的散文3

天下午回到家里,在客厅看了好一阵书了,一个人的家里极其安静,突然间,我发觉外置的窗台上没了动静。心里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书,爬到窗台上养螃蟹的塑料桶里一看:果然,小一点的那只螃蟹已经把方格似的白肚子翻过来了,异样的安静,它终究成了同伴的美味。可是,我并没有意料中的忧伤。

我竟然毫无敌意的看着那只大点的螃蟹,我无法得知它是什么时候钳下同伴的仅剩的一条半腿,然后淡定享受完美味的。此刻,它饭饱心胜,仿佛将军一般,八只脚支棱在我放在桶底的石头上,两只大钳子若待命的士兵般,擎在半空。我竟然连平日里拍打教训它一下的心思都没有。就在在昨天之前,我还天天操心,随时“监督”他们,时时“平息”它俩之间的纷争。

我本不喜欢养活物,因为讨厌异味,但拗不过爱心满怀的儿子,他稚嫩的声音央求我:妈妈,螃蟹好可爱啊!我们养只蟹蟹吧!我于是选了两只“势均力敌”的螃来养,养两只的初衷,是怕一只会孤单,会对活着感到渺茫,潜意识里希望它俩能在囹圄里相濡以沫,或者患难与共。然而,事与愿违,第一天我就看到它们“同室操戈”!它们时时“斗志昂扬”,常常八条腿支棱着,面向对方,钳子擎在空中成张大的“V”状。

起初,我一看见它们“蓄势待发”就连忙敲打它们褐色的背,让他们受惊吓而息战,又一边把火腿切细条投食。然而,它们不为所动,我以为是因为受惊吓不敢享用罢了,可是第二天早晨我就发现那些火腿条还是“安然无恙”的躺在螃蟹的旁边,水有些浑浊,异味阵阵。我屏住呼吸赶紧给它们处理变质食物、换清水,又投以牛肉条,一个小时后去看,牛肉条无所事事的在水底、在石头上,而大一点(儿子给它取名大蟹蟹)的那只已经把小蟹的一直钳子牢牢夹住了!我又紧急救援,用一只小棍使猛敲大蟹的背部,迫使它松钳。一边快速想解决问题的关键,我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互相残杀哦,食物!对!必须解决食物问题!

咨询之后知道,容易弄到的他们爱吃的要数蜗牛和蚯蚓了。挖蚯蚓我们没经验,我于是和儿子常常去草丛茂密的地方寻觅蜗牛的痕迹,潮湿或下雨的天气还是很容易的,只是我们的日常生活变得更加忙碌了,最让我难以忍耐的是每天要忍受气味刺鼻的气味清理水桶。螃蟹的吃东西很刁,他们常常把蜗牛有内脏的尾部留下来不吃,而这些剩“肉”半天功夫就会散发异味。不到一周,我就很烦了,索性不去管它,反正儿子似乎也不那么关注它们了,我就给自己松松绑。

于是我常常听见窗台上的塑料桶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眼不见,心不乱,我忍着不去理会,任它们自生自灭。然而终究又不能全放下心,等到隔天去看时,发现小蟹少了两条腿,令人诧异的是,我看见大蟹傲慢的支棱在一块石头上,两只椭圆形小黑豆一样的眼睛伸出它的背壳,囧囧有神的盯着小蟹,而小蟹竟然在石头缝隙处,钳子夹着半条腿,没有惊恐,也没有哀伤、一脸平和的在往它那不停翕张的嘴里送!发生了什么?小蟹在吃谁的腿?观察,推测,结论是;大蟹成功卸下了小蟹两条腿,在享用时,被小蟹抢到了半条腿。天哪!这怎么可以?吃自己的腿?

可,这是事实!

我被迫又去后院找来一些不知道有没有“内容”的蜗牛投食给螃蟹。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是不时传来,也许是因为我投的是蜗牛的空房子,或者是因为厮杀已经拉开序幕了,停手很难了,又或者是因为它们致力于对美食的狂热追求?我的心里略过莫名的悲伤:饥饿真的会让生命疯狂到连同类不放过吗?那么,以吞噬同类而获存的生命又有什么意义?干掉同类之后的孤独难道会比死亡好受?

我终于还是无法容忍这种残忍,时不时的去干扰他们的厮杀,然后也见证了小螃蟹从失去两条腿到失去三条、五条,到后来的只剩一条半。我有些夜不能寐的在思考:难道这两只色泽几乎一样、出自一条溪沟里的螃蟹之前从来都没有遇见过?没有任何血缘?或者它们从来不知道它们是同类?但与此同时,我也想起了一个故事:当年佛祖遇到鹰叼吃一条蛇而心生怜悯去营救,不料鹰说,您救下蛇,我就面临饿死,您救一命而损一命,有什么作用?

第二天下午下班回来,小蟹的八条腿尽失,白方格的肚子朝上,随意的举着两只钳子,安静的躺在桶底了,奇怪,我竟然没有意料中的那样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