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候鸟散文

曾无数次地观赏过候鸟，但没有一次是专程去的。有时是到鄱阳湖中的村子里走访同学看到过在水中觅食的候鸟；有时是到鄱阳湖边参加劳动，看到过满天飞舞的候鸟；有时是到鄱阳湖中的村子去工作看到过悠闲群集的候鸟……

2013年的初冬，在永修县的一次学习中，却参加了一次专门组织的观鸟活动。那天午后，两辆大巴载着满满的人员，从永修县城出发，向东北方向驶去。车行城廓，走走停停，路上尘土飞扬。凭着车子的颠簸，就知道大巴进入了道路改造的路段。透过车窗玻璃往外望去，在建的不止是路，还有离路不远处的一排排楼房和工厂。如今加快开发和建设成了每个地方工作的主旋律。

出了城区，大巴驶上了平坦的道路，速度明显快了起来。少顷，就进入了鄱阳湖区。此时，鄱阳湖早已进入枯水期，湖床裸露在外，公路两边尽是浅褐色的湖草，在初冬寒气的侵袭下，已退去了青春的色彩，一簇簇连缀在一起，显得苍茫而沉寂，但在冬阳的抚摸下，深沉的褐色连绵成一片浅铜色的暗亮，给人一种深沉、庄严的感觉。

车在湖床中的公路上行驶了一段时间后，就驶上了一座低矮的山丘，拐了一个弯，便在公路边的几栋二层楼房前停下了。大概目的地到了。人们陆续下车，沿着一条朝北方向的水泥路走去。路旁一块竖立的巨大石头上刻着：鄱阳湖湿地公园字样，标示着这里是鄱阳湖腹地，是候鸟聚集的地方。我们沿着小路继续往山丘上行进，绕过一座湿地公园的办公楼，就看到了灌木丛中一座约二三层楼高的观鸟亭高高耸立于湖边。走到亭边，大湖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微微的风裹夹着湖面的清新空气吹拂得人精神为之一振，那清晰的候鸟的`叫声也响起在耳边。我们迫不急待地挤上观鸟亭，放眼朝大湖方向望去，然而却十分失望，只见湖面白茫茫一片，被一层雾霾笼得严严实实，看不到想像中的大湖壮阔的面貌，更见不到候鸟成群飞舞的壮场面。离亭近处的湖面的浅水中孤伶伶的伫立着几只候鸟，但也看不清楚，仿佛在梦里云里。尽管这样，还是有人举起相机或手机拍照。我也下意识地将手机的镜头对准湖中的候鸟，但镜头里模糊的一片，就没有按下“快门”，不想留下雾霾的模糊。失望中，我怀疑这是不是PM2.5。这几天电视和报纸上都在不断地报道雾霾笼罩在北方的几个城市，没想到它的形影这么快就游荡到了鄱阳湖的上空，侵扰着我们的生活。我们走下观鸟亭，沿着小径，朝着近湖的地方走去，心想，离湖近点，看鸟也许真切些。但走到近湖的岸边，观赏效果仍然不佳，能看到为数不多的几只候鸟不知道路是丹顶鹤，还是天鹅或是别的什么水鸟，在浅水中静立着，或曲项向天，或低头觅食，或则耳细听，姿态各异，旁若无人，从容安定，似乎全然不知道有人在观赏它们。那浓重的雾里，不时传来候鸟朴棱着翅膀振翮奋飞的声音，能感觉到是向更深的雾中飞去。听到这熟习的声音，我们都有些激动不已，巴不得有一股力量即刻将浓雾驱散 ，让我们一睹候鸟奋飞的雄姿和壮观。然而，这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能谛听那带有磁性的鸟的叫声和充满力量的候鸟展翅飞翔声，就像看一场没有拉开帷幕的大戏，能听到歌唱声，锣鼓声，但看不到表演的优美动作，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看不到候鸟的“表演”，我们只能将目光移开湖面，观赏湖边的自然景色。与湖相连的山在这个季节仍有些青翠，湖和山丘蜿蜒相连，逶迤前伸，直到远处被雾霾吞没。我想，如果不是雾霾作祟，这里的景色定然是一种纯自然的美丽，一种空阔辽远的壮阔，一种生机无限的壮美，加上候鸟的点缀，定然是一幅优美生动的画卷。可是此时，这自然的美景都被雾霾给遮蔽了，就连那太阳都被雾霾滤去了耀眼的光辉，仿佛穿透不了雾霾的厚度，只将一片迷迷糊糊的淡黄色挂在西天，使天地间一片迷蒙。

返回的路上，我透过车窗除了看到一簇簇浅褐色的沉静湖草外，还看到了一条条有着浑浊浅水的小河沟，它们纵横交错静穆地一直延伸到远方。这里没有莺飞草长，没有候鸟的身影，沉寂主宰了一切。面对这些，我心中充满着期望，期望这片沉静的湖草和浅水在不久的将来迎来一片清朗的天空和生机盎然的新景象。